煙草行業是如何刻意模糊吸煙的影響的,許多人對此已經有所闡釋,尤其是在Naomi Oreskes和Eric Conway 2010年的書作《販賣懷疑的商人》(Merchants of Doubt)中。但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,美國聯邦政府曾化身煙草商本人。美國政府宣稱煙草行業為必不可少的行業,授權在部隊的配給中加入卷煙紙和煙草。當第二次世界大戰引發另一場產業危機時,政府再次出面。為節省戰爭所需的外匯,英國停止進口美國煙草。于是美國政府購入了與英國出口市場相當的煙草,以保護本國煙農。
自1930年代以來,政府一直在幫助煙農。隨著1933年《農業調整法案》(Agriculture Adjustment Act)的出臺(該法案是總統富蘭克林·羅斯福應對大蕭條的新政的一部分),聯邦煙草價格支持系統問世。1964年,美國外科醫生Luther Teryy發表《吸煙與健康》報告,指出吸煙會引發肺癌、肺氣腫、支氣管炎和冠心病等帶來的早死病。盡管每年死于煙草相關疾病的美國人多達50萬,但聯邦煙草價格支持系統直到2004年才被終止。(政府給煙農的補助一直持續到2014年,以減輕對煙農的打擊。)
Milov寫道,冷戰期間,新興的廣告業促進了卷煙的大量消費。相比于蘇聯社會主義的物資嚴重短缺,吸煙象征著消費資本主義的富足取得了勝利。在此背景下,煙草協會(Tobacco Associates)于1947年成立。它是一個致力于提高美國過剩卷煙在海外銷售的營銷委員會,也是政府授權的私營組織,負責收取稅款以進一步發展煙草行業。
二戰期間,美國政府購入了大量煙草來彌補出口不足。這種私企和公共政策相互交織的作用,用政治經濟學家的術語來說,就是“聯合主義”(associationalism),它在全球與吸煙相關的疾病流行中起著關鍵作用。到1955年,美國超過一半的男性和近四分之一的女性吸煙。為實現行業持續增長,在其他國家尋找新煙民成了關鍵。時至今日,仍是如此。
第二次世界大戰后,美國重建歐洲的馬歇爾計劃中包含購買美國煙草和食品的貸款。從1954年起,該計劃演變為向盟國提供援助的《公共法案480》計劃,越來越多地在東南亞、拉丁美洲和中東實施。它通常被稱為“糧食換和平”計劃,給予煙草和食品優惠的條件。結果如預期一樣,它為美國商品建立了永久出口市場,并豎立了美國的地緣政治霸權。
實質性的抵制出現在1960年代晚期。當反吸煙運動家試圖挑戰行業、生產者和國家利益的關系時,他們發現了兩條成功的主要途徑。首先,活動家們研究出了如何利用1960和1970年代的民權及消費權運動,來改變公眾對吸煙的看法,使其不為社會所接受。青年律師John Banzhaf在1967年創立了運動組織——吸煙和健康運動(Action on Smoking and Health,ASH),并找到了起訴煙草業的方法。面對支持制造商和農業游說團體的聯邦立法機構,活動家們把戰斗引向了地方政府,那里的企業游說團體還不那么成熟。他們與市政府和專業監管機構攜手,推動1971年禁止在美國播放卷煙廣告的禁令出爐,1973年又通過民航局禁止在飛機上吸煙。
和他們并肩的,是草根活動家。Milov對他們有著精彩而詳細的描寫。Clara Gouin是馬里蘭州的一名婦女,有一個對香煙煙霧過敏的孩子。1971年,她在自家客廳成立了GASP,也就是反吸煙者污染團體(Group Against Smokers’ Pollution)。她和其他人一道,提出了“不吸煙者”(non-smoker)的概念,并稱其在公共場所的權利和吸煙者的一樣重要。
在圍繞吸煙的辯論中,煙草利益制造的說辭正在重新出現。斗爭的第二個方面是努力證明吸煙對經濟有損——不僅僅是政府的醫療帳單更多了。吸煙會損害生產力。1976年,另一位女性——Donna Shimp因在工作場所“被迫”吸煙導致疾病,提起了第一起針對雇主的訴訟。此后,她繼續推動在工作場所禁止吸煙。
與以往一樣,煙草捍衛者的麻木不仁令人震驚。1953年12月,眾多香煙制造商在一間酒店房間,成立了煙草行業研究委員會。1954年至1997年,該團體花了3億美元來制造有關吸煙與健康之間關系的科學研究的懷疑。沒有人不為這樣一種陰謀感到激憤。
世衛組織預計,每年有超過800萬人因吸煙死亡。即便是在電子煙致死事件發生,人們重新開始對吸煙展開討論之時,死亡仍在發生。煙草,正如Milov所說,很難禁絕。與此同時,如果你去了解同樣的歷史時間段,人們對化石燃料和氣候變化的爭論,你會發現行業顛覆科學的手段如出一轍,令人憤慨,而逆轉的希望是如此渺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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